特斯拉没了方向盘，马斯克一夜没了4000亿
特斯拉这次吓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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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玟玟
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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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 李东阳 报道 I 李东阳朋友圈
科幻的风，终究吹到了电车圈。
就在昨天，特斯拉在大洋彼岸举办了一场Robotaxi发布会。会上，一款没有方向盘、没有踏板的Cybercab亮相给世人带来了小小的震撼。对于此次发布会，马斯克9月26日通过微博发布了一条博文，直呼“这将载入史册（This will be one for the history books）”。
搭乘这款Cybercab抵达发布会活动现场的马斯克直言，搭载完全自动驾驶能力 FSD 的 Robotaxi比人类驾驶安全 10 倍左右，能让车更加安全，让大家在车上的时间和手机使用时间一样，愉快、享受、安全。安不安全不好说，但这应该是全世界车圈近几年最科幻的一场发布会了。让人不得不感叹，果然是“硅谷钢铁侠”，又玩了把大的。不过于资本市场对这场发布会似乎并不满意，10月11日晚美股开盘， 特斯拉下跌8.15%，市值蒸发622.07亿美元（约合人民币4395.09亿元）。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同样作为面向市场的无人驾驶出租车，相较于今年7月舆论对百度自动驾驶服务平台“萝卜快跑”抢夺网约车司机饭碗的讨伐，大众对特斯拉Cybercab则宽容的多，更多人对其投去了科技创新的赞许。媚外也好，单纯的科技崇拜也罢，让人期待的是，特斯拉又要引领新能源车圈的无人驾驶革命了吗？
著名传记作家沃尔特·艾萨克森曾在《马斯克传》里提到，马斯克的宏伟愿景就是让特斯拉打造出一辆在没有任何人类干预的情况下能够完全自动驾驶的车辆。
对于打造Robotaxi这一服务，马斯克已经酝酿了8年，至少在2016年就被提上了日程。虽然历经多次跳票，但好在马斯克磕磕绊绊完成了他的设想，即便这是一个可能在2026年才能实现的“大饼”。从现实的结果看，Cybercab没有方向盘也没有踏板，造型设计上的颠覆性和科技感的确很符合马斯克的调调。只是不知道库克看到从Cybercab走下来的马斯克内心会不会涌起一丝惆怅，毕竟今年2月苹果刚放弃了坚持长达十年的造车项目。巧合的是，当年苹果对电车终究形态的设想与今时今日的Cybercab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早在第一代iPhone面世不久后，乔布斯便对Apple Car产生了设想。对于这项名为“Project Titan”的造车计划，苹果最初的目标是像当初设计Mac和iPhone一样从零开始，打造一款完全颠覆当前行业的产品。只能说天才总有着相似的野心与头脑，当年的乔布斯对苹果汽车的设想也是“一款没有方向盘和踏板，能够完全自动驾驶的电动汽车。”彼时的人们还在惋惜苹果造车梦的破碎，好在马斯克让大家看到了苹果汽车平替的样子。不过，这并非一个类似“如果乔布斯还活着，iPhone16会是怎样”的无解命题，因为在造车这件事上，苹果大概率并不会比特斯拉做的更出色。“在我们看来，苹果汽车不可能是一个惊喜……这是一个高度专业化的计算机视觉/机器人/边缘人工智能问题，必须由在数千亿英里的公共道路上收集视觉数据的车辆进行测试和迭代。从2022年12月到2023年11月，苹果有67辆汽车行驶了45万英里来测试自动驾驶能力。而特斯拉拥有超过500万辆车，每年行驶约500亿英里。特斯拉车队5分钟的行驶里程比苹果车队一年的行驶里程还要多。”在苹果造车的诸多节点上也都在验证这份报告的正确性：2022年底苹果将造车自动驾驶等级调整为L3级自动驾驶，保留方向盘、刹车和油门踏板等传统汽车硬件。2024年1月，库克又决定把自动驾驶从L5降级到L2，而且发布日期也延期到2028年。我们完全可以想象，一款2028年推出的L2级自动驾驶汽车不可能是一个惊喜。因为此次此刻，特斯拉Cybercab已经完成了苹果造车最初的设想。现在回头看，8个月前，马斯克用“敬礼和抽烟”两个表情置评苹果取消造车计划，或许不是惋惜，而是拿过“接力棒”的点头致意。
这是对造车之难最具象的写照，也是特斯拉对所处环境略显悲观的预期。激烈的竞争从来都是创新的动力。但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在新能源领域，这个圭臬似乎并不成立。新能源最热的市场、最多的车企在中国，但最尖端的技术在美国。但也有人给出了不同的意见：“发布会有种快要交作业了，作业还没做完，硬着头皮交上去的感觉，找点借口拖拉一下。”
虽然整个发布会看下来，你能明显感觉到这是马斯克画在2026年的一张饼。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砍掉了方向盘和踏板之后，特斯拉至少在形态上向真正意义上的无人驾驶迈进了一大步。至少对于我的观感而言，相较于国内众多新能源车企还限定在如何在商业范围内造一辆畅销的车，可能只有特斯拉在探索新能源的边界。
可能你会拿小鹏飞行汽车来反驳，但在我看来，相较于小鹏飞行汽车的支线探索，特斯拉的无人驾驶更符合新能源的主流路线。2023年源于美国的AI——ChatGPT曾引领了国内大厂AI大模型风潮。一个相似的逻辑是，这款没有方向盘、没有踏板的Cybercab能复刻类似2015年前后的新能源热潮，以及2018年来上海独资建厂的鲶鱼效应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有一个更值得探讨的问题是，我们拥有最大新能源市场、最多的新能源汽车，为什么时至今日探索行业边界的仍是特斯拉？这背后固然有特斯拉的先发优势，但在我看来更大的原因可能在于，相较于国内商业环境的结果导向，美丽国在商业上有着更为浓厚的极客精神。雷军曾在杨澜访谈录中提到，我所感受到的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这个社会缺少对失败的宽容。的确，创新氛围的核心是包容和容忍失败。一个没有包容度的社会，它的商业指向一定是极度功利性的。当下的国产新能源不是没有特斯拉的梦想，而是在商业主义的结果导向之下必须舍弃些什么。
在特斯拉Cybercab发布之后，率先被拿来比较的便是百度。同样作为无人驾驶出租车，早在今年7月百度萝卜快跑便在武汉落地运营。
就在特斯拉Robotaxi发布前一天，消息人士称百度即将发布Apollo自动驾驶开放平台10.0，搭载百度最新的自动驾驶大模型ADFM。虽然外界主流舆论始终将特斯拉这场“史无前例”的发布会定义在车圈，但马斯克本人却始终将自己排除在车圈之外。他曾表示，“特斯拉几乎所有的长期价值都将来自AI和机器人，包括汽车和人形机器人。”言外之意，马斯克从未将特斯拉定义为一家汽车公司，而是一个AI公司。事实上，特斯拉这场发布会除了发布Cybercab，还推出了无人货车Robovan，并且活动现场特斯拉人型机器人Optimus也进行了互动演示。
马斯克透露，Optimus项目取得了很大进展，在大规模生产的情况下，成本将在2万到3万美元。而且这场发布会的宣发和选址也都在宣誓“特斯拉不止是一家电动汽车公司，而是一家AI机器人公司。”发布会的主题，We, Robot（我们，机器人)，致敬的是阿西莫夫的名作 I, Robot（《我，机器人》；发布会的选址在华纳兄弟工作室——《蝙蝠侠》《哈利波特》等都曾在此布景。虽然此前由于Robotaxi产品的一再跳票，不少投资者批评特斯拉正在“沦为平平无奇的汽车制造商”。但马斯克显然想通过这场发布会为自己、也为特斯拉正名。特斯拉可以濒临破产，也可以是全球市值最大汽车公司。正是这种善打逆风局的个人英雄主义精神，让他成了漫威英雄《钢铁侠》的故事蓝本、硅谷科技狂人......也让特斯拉在一辆电动车之外，承载了马斯克的英雄主义梦想。某种程度上来说，Cybercab最终能不能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马克斯和特斯拉让人们在现实中见证了一辆未来汽车可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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